在一个故事里,有人做了一个梦;在那个梦里,有人说了一个故事。
央华版《如梦之梦》如约来到第9年,把这一年的演出首站选在了英雄城市武汉。八个小时的史诗演出,叙事时间轴横跨几十年,从中国到法国,从现在的上海穿越到过去的上海、巴黎和诺曼底。现场座无虚席,观众时而为人物命运而揪心,时而为一些有趣的戏份与台词开怀大笑,在主人公的生命追寻里,沉淀出人生思考。
谢幕之时,每位出演的演员都表达了一些想对武汉说的话。出演“五号病人A”的闫楠说:“感恩武汉,祝你们快乐、健康、幸福。”出演“五号病人B”的肖战则说:“感谢每一个武汉人,感谢每一个奋战在抗疫一线的英雄,是你们的坚持,让武汉的春天如约而至。”
演出结束后,《如梦之梦》主创闫楠、肖战、葛鑫怡、张亮、黄璐与孔维出席后台见面会,在主持人的提问下,表达了自己对这次演出的感受。
扮演“五号病人”的肖战是首次出演话剧。此前,肖战认为演话剧的最大挑战可能是“不能NG,只能一次性地走下来”,但当磨合、排练与投入之后,他发现,最大的挑战其实是“你能不能在当下贡献出你最真挚的一份情感”。
他坦言一开始会紧张得冒汗,但在演出前,与其他人一同热身之后,他会感觉到,大家的磁场是凝聚在一起的。对于自己的表现,肖战坦言“我觉得可以更好”。
当天的演出调动了不少观众的情绪,五号病人与江红在异国他乡的接吻,引起了现场观众不小的反响。黄璐透露她与肖战之前并不认识,所以一开始还是有磨合的过程,但随着排练的推进,肖战会想一些细节去体现两个角色之间的关系,令导演王可然和许晴都评价“你俩还挺好”,在第三天就已经有了一些小小的火花。
主持人:您以模特的身份为大众熟知,后来涉足影视和综艺,这几年又开始跨界出演舞台剧,有什么不同的感受和收获吗?这次为了伯爵这个角色,做了哪些准备或特训?
张亮:《如梦之梦》是我跟央华的第三部,包括之前的《你还弹吉他吗》《庞氏骗局》。之前做了十年的模特,我觉得共同点就是都是舞台。当然我现在的工作是一名演员,舞台对于我来说是不一样的,以前我做模特的时候,需要我日复一日地重复动作和表情,设计师服装师需要场上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模板,话剧舞台给我很多空间去探索,研究人物,然后跟观众建立呼吸的桥梁,其实有时候,观众看的时候给的反馈也会刺激到演员。
如果说更爱哪一个,现在来说,我更喜欢话剧的舞台,更有多变性,更有变化,给我的刺激的感觉更加强烈,有很多我们一起发挥的空间。
主持人:这次演伯爵这个角色感受如何?
张亮:其实我接到这个剧本的时候,既紧张又亢奋,紧张在于之前看过金老师的表演(此前金士杰曾经扮演伯爵),真的非常佩服。
然后可然(指导演王可然)找我说想让我试一下伯爵。其实我非常喜欢这个戏,因为当时我第一次接触这个戏的时候,还是一名观众,我觉得它的每一个幻境,每一句台词都会把我拉入一个梦,就很魔幻,就很有吸引力。
我甚至在看完这个戏之后,后面的三四天都在想很多里面的环节,为什么要这么设计,到底是想给观众一个什么样的感受,它会让我们想很多,包括我们这次彩排已经将近30天的时间,其实每一次我们在彩排联排的时候,都会有不同的感受,所以我觉得这个戏真的是非常有魔力的地方。
主持人:《如梦之梦》是一部特殊的作品,它有着改变每一个参演者的神秘传奇。您觉得您被改变了吗?改变了什么?
张亮:我觉得我没有被改变,我觉得我被颠覆了,因为央华的制作人可能给我开了话剧舞台的这道门。经历了三部央华的话剧之后,每一步的成长我自己感觉就会特别大,然后对表演,包括我在不演话剧去演影视剧的时候,也会有很多对表演对塑造人物的不同方向和看法,所以我觉得是无形当中的一种收获和财富。
主持人:你也谈一谈跟其他演员的配合啊什么的吧?
张亮:其实我刚刚进组的时候压力非常大,他们都知道我基本上前三天都是很有难度的,我觉得这个角色对我来说真的是很有挑战。然后我跟所有的演员,包括楠哥(闫楠),包括晴姐(许晴),我们在一起聊人物的时候,因为晴姐真的是演《如梦之梦》已经演满9年了,所以我第一次挑战伯爵这个人物,我自己的压力特别大,我就觉得到底整个剧组或者是顾香兰,能不能接受我这样的一个新伯爵?
后来我就特别感谢大家都给我这么多的时间,让我去领悟,跟我聊了很多,包括我经常骚扰闫楠,然后休息的时候我就找他聊,学习到了很多。
今天我既忐忑又很兴奋,我特别想知道或者是想要去了解第一场,然后我们武汉的公益场演完了之后,我们整个的这部戏,然后包括伯爵这个人物,我希望大家多多提一些意见,然后在我们其他的这几个城市,后面的这么多场,一点点地提升起来。
主持人:这次您出演“十里红”这样一个非常鲜明有特点的角色,您觉得是一次怎样的挑战?
孔维:你都说了是挑战,其实是因为生活中的我跟十里红完全是天壤之别,而且这么一个生猛的人物,她真的够鲜,她在台上非常靓丽,然后她也很生猛地处在了一个天仙阁那样鱼龙混杂的地方。
我觉得作为演员的话,碰见这样的角色其实蛮幸运的,因为生活中你不是这样,你也很难碰到这样一个让你觉得很不一样的角色,放在整个8个小时的里面,她也会给大家很深的记忆。
所以感谢《如梦之梦》,感谢沈总,谢谢今年9周年要巡演9个城市。
主持人:对这一趟旅途有什么期待吗?
孔维:其实我也是跟央华合作了好几年了,演了很多戏,好像有点习惯了这种“一个城市演那么两天,然后一直这样走下去,每一个城市的观众都会有不一样的很新鲜的东西给到你,甚至你都很想去拥抱那个舞台”的那种感觉。
我老说舞台是一个大宇宙,能够在不同的宇宙里去生活去游离,是一个蛮幸福的事情。这个戏已经演了9年,今年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选了一个9城(去演出),很有纪念意义,非常高兴。
主持人:您觉得江红这个角色难度大不大?请谈谈这次演出的感受。
黄璐:这个角色跟我本人差别蛮大的,我平时是一个还比较开心的人。可能因为我之前的电影都是那种比较悲伤,比较悲惨的,所以导演可然第一天见我就说“江红你就不用演”,我说“不是,我生活里不是这样子的”,所以还是经过了一些磨难。
大家对我有很大的帮助,然后每天上台之前我都要稍微压抑自己一点,不然我又会开心的那种。尤其是那两段长的独白,我自己肯定是没有经历过那样的事情,完全要靠想象啊,然后去把每一个画面一点点地在脑子里(想象),然后去表现出来。
最后一封信也经过了很多尝试。第一次读那封信的时候,我会特别哭到停不下来那种,其实导演跟我说也不用太悲伤,“因为他已经放下了,你要释然”,所以就淡淡地去说,那种效果就很好。所以就经历过一些波折,然后反复去找到一个最平稳的状态。
主持人:您的角色和本次新加入的演员肖战有许多对手戏,你们的搭档有什么样的火花吗?
黄璐:一开始排练的时候,其实我们之前也从来也没有合作过,也不认识,所以头几天大家还是有一个磨合的过程,然后他很细心,而且非常专业、很敬业地去把台词都体现了、背了。
他也很贴心,排练的时候会买一些水果,让大家增进友谊。在排练厅里排练,他的工作人员也都非常支持我们自己去找感觉什么的,有时候他也会想一些细节、一些小动作来体现两个角色之间的关系,我觉得还是很专业的演员。
其实你也看到,他有时候会有一些小细节,然后可然和晴姐有时候看着就会说“你俩还挺好”,在第三天就感觉已经有一些小火花这样子。
主持人: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江红的,有很多网上讨论在说煎蛋的段落,这个也是比较经典的一个段落,可很多人觉得看不懂。作为江红的扮演者,你会怎样解读?
黄璐:其实我自己有类似的经验,就是在一段特别忙碌的时间里,有时候可能是路演,有时候是拍戏,我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我自己在哪个城市,就恍惚了。我觉得江红也是过了那一段压抑的生活之后,可能每天都陷入到一个梦境,走不出来那种梦的循环,然后每天过的都是一样的日子,然后也好像没有什么希望的感觉。
主持人:这个角色跟你平时演的一些角色的特点会相同吗?
黄璐:我之前演过一个在英国拍的电影,是偷渡过去的一个中国女孩,但是可以肯定,角色跟角色之间还是很不一样的,江红其实是有一点抑郁的一个人,然后直到最后才解脱出来。
主持人:鑫怡第一次作为舞台剧演员的身份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,为了这样的一次出演,都做了什么准备?
葛鑫怡: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跟大家见面,会非常的新鲜,也很期待,但是同时也非常非常有压力。2019年的时候,第一次看《如梦之梦》,我也是观众身份,完全有被戏震撼到。当时的震撼来源于这个舞台的魅力和演员的表演,所以今年我能够来出演青年顾香兰,对我来说是非常神圣和特别的感受。
这个剧本的字里行间全部都是线索跟细节,每一天都是不停地去走进顾香兰。这个舞台对于我一个纯新人而言,是一次表演的洗礼。
主持人:跟这么多经验丰富的演员合作排练演出这么长时间,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?
葛鑫怡:最大的收获我觉得是哥哥姐姐们,首先都非常照顾我和帮助我。我觉得我最大的收获应该是自信和享受,还有,因为我没有什么漂亮的履历和经验可以拿出来硬邦邦地说我是谁,所以对我这个表演初学者来说,是非常好的一个开始、非常正确的一个方向。可能交了学费也不一定能学到这样的东西,因为他们都太厉害了,就是那种提着劲儿才能跟上他们。
主持人:你第一次出演《如梦之梦》就是饰演五号病人,之后这几年也饰演了王德宝、伯爵的角色。在如梦的第9年再次演五号病人,有什么新的感受吗?
闫楠:五号病人这个角色对我很重要,因为《如梦之梦》是我加入央华的戏,从此以后,这9年就这样过来了。第一年的时候,我就是五号病人和王德宝交替着扮演。今年再一次演他,我以为我会跟他生疏了,但后来发现他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,这9年他跟我一起成长了,我觉得我对他的理解比9年前更加辽阔和深入了。
他是一个特别的角色,它非常神秘,他是一个探索生命轮回和生命秘密的使者,然后,他最后把这个答案分享给在场的每一个观众,我觉得有意义。
主持人:你觉得9年来你的成长是什么?
闫楠:我今天演的是五号病人,但其实我把王德宝和伯爵都演了,他们三个正好是埋藏在这个剧本里的一个轮回。那么可能我通过他们三个,会更加清晰地看到五号在这个故事、这个圈里面的位置,所以我可能从山顶走了一下,然后再看下面的整个故事,可能我看的这个脉络更清晰一点。
主持人:你也是《如梦之梦》的老演员了,所以这次在剧组里是不是也起到很重要的作用?
(张亮:当然!)
闫楠:当然不希望太重要了,真的。
主持人:你为了这次演出很早开始准备,新领域的挑战是什么?
肖战:如果之前你问我,我会说“它不能NG,只能一次性走下来”。当磨合、排练、投入之后,最大的挑战是你能不能在当下贡献出你最真挚的一份情感,这是对于我来说最大的挑战。
主持人:紧张吗?
肖战:会紧张,但是后面就很放松了,一开始紧张,手心冒汗。会跟大家一起热身,会从头到脚每个细胞都打开。感觉大家的磁场凝聚在一起,这是我以前没有体验过的。
主持人:觉得自己表现怎么样?
肖战:我觉得可以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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